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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顯示的是 5月, 2015的文章

福報的神秘鑰匙

如何有求必有應 同奮有惑: 既然不是有拜有保庇,那要怎樣才能「有求必應」呢? 敏警試答: 先天斗姥元君曾在《北斗徵祥真經》提出答案,說是「覆配」也行,說是「克得天心」也行,反正意思都一樣:如果順乎天心,必然是「有求必應」。 元君曰。惟福之臨。覆配之謂。克得天心。天之所覆。是名福德。(北斗徵祥真經) 譯文: 元君說:福德之有無,端賴其人言行是否合於至仁的天心。人的起心動念若能契合天心,必得上天庇蔭,這才是真正的大福德。 福報的神秘鑰匙 人間所謂的福,常如萬紫千紅,人人各有所鍾,本在情理之中。然而不論所喜為何,一般人的設想,福報若非宿命「帶」來,必得「求」來。 先天斗姥元君論及福報,提出最核心的一段論說,卻有顛覆性的說解:令人心動的福報並非因應信眾,曲意投注。它必然是尾隨天心而來,一如《大同真經》的說法:「祥符天心,故道克配。」 一言以蔽之,天心是福報大門的神秘鎖鑰。 可問題來了,天地既然不曾言語,教人如何揣摩天心? 古籍裡講天心講得最精妙的,當推《道德經》第一。「天長地久,天地所以能長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長生。」 天地所以成為大宇宙中最長久的存在,正因為其絕對無私的特性。天降陽光雨露,大地生養萬物,並不獨鍾於單一物種或地域,而是普及一切眾生。這種無法言說的恩德,老子稱它為「玄德」,而玄德的特性正是「生而不有,為而不恃,長而不宰。」 生天地,育萬物,卻半點不居其功,最適合比況的對象該當是誰? 我想我們的天父——上帝允稱第一。《上帝聖誥》因此載記,上帝的施為,正是「至仁無極境,玄德歸太空」。 「玄德」無異於「天道」的代名詞。「功成名遂,身退,天之道。」階段性任務完成之後,自動退居幕後,既無染指的心思,當然也就不會伸出企圖操控的黑手,伺機作怪,這是聰明的父母應該學會的功課,更該是所有政治人物──不論是臺上或臺下──引以為鑑的功課。 天心還可以「上善」替代:「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最高層次的善正如水,利益了萬物卻不爭名不爭利,甚且可以把自己放在最惡劣最卑微的位置,因此是最近於天道的示現。 不論如何講說,天道其實極為平常,換成《廿字真經》的語彙,正是「惟天至公,惟地至博」。易言之,天心的意涵,不過最單純的兩個字:利他。 單純因為利他,結果如何?《道德經》說的是「聖人後其身...

天地的字典沒有我

同奮有惑: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不是人性之常嗎?為什麼天帝教要大張旗鼓,不斷宣揚我們的核心理念是「不為自己設想,不求個人福報」?再怎麼樣,「有拜有保庇」畢竟比較吸引人啊!天帝教一定要這麼不討喜嗎?這種「逆向操作」的教義豈不是大大增加了弘教的難度? 敏警試答: 親愛的同奮,「有拜有保庇」的說法的確很可以讓人心安,但如果進一步追問,事實真的是這樣嗎?天帝教以「不為己」為出發點,必然對個人不利嗎?我們且來聽聽先天斗姥元君老前輩怎麼說。 能祝芸生。福禱自身。以無我見。純持大公。神聚芸福。必禱必籌。注水高隰。集澮一窪。近道可名。近道可與。(北斗徵祥真經) 譯文: 得以放下私心,衷心為眾生祝禱,祈願眾生都能遂其所願。不僅是全心為眾生代禱,更能以全副精神投入利益眾生的志業。如是的赤誠不僅成就了眾生,亦且能在無心間為自己成就福德資糧。就如灑水於地,不論澆灌的地勢或高或低,最後總會匯集於某個低窪處。這種心念始終都貫注於蒼生的聖賢,可說是已接近己身成道,且能襄助眾生向道的仙佛了。 天地的字典沒有我 天帝教的祈禱一貫是為天下蒼生,核心精神在無私無我。然而哀求上帝讓天帝教重來人間的首任首席使者師尊,在晚年卻有非常懇切的表白:「我自問沒有私心,如果說有,我一生最大的私心,便是在台灣復興先天天帝教。如此一來,諸天神媒必然會共同來護持台灣。」 天地既然無私,為何肯降格來配合個人的私心?除卻師尊至誠的精神感格,更因為台灣保有中華文化的老根——而中華文化的精髓,實即上帝真道。 上帝真道,中華文化,不論是用哪一種語彙,或者說披上哪一種外衣,內裡的本質不會因此而改變。 它的名字叫作仁,也可以叫作愛。換作程顥的語言,「仁者以天地萬物為一體,莫非己也」,是視天地萬物為一體的至誠,因而能真心對待所有的生命。 以生命踐履的典範歷來不絕於中國史冊,且引宋朝的富弼為例。 富弼在樞密副使任上得罪小人,他與契丹暗通款曲的謠言在京城沸沸揚揚。宋仁宗信以為真,一紙謫書,立即貶謫富弼到青州去。 當時河朔一帶正鬧水災,流離失所的飢民一波一波蜂擁到青州。輾轉來到異鄉,乾癟的五臟廟仍然無以為祭。 富弼緊急募集了十餘萬斛的食糧,四處分散。同時派人檢閱閒置的房舍,撥出十餘萬處安置災民。重要流通點備置醫藥,隨災民取用。不幸身故,則以合葬處理。 富弼以一介貶官,...

課前暖身——擺渡

人到中年,逐漸發現所謂「峰迴路轉」、「柳暗花明」,這些飽含驚喜意涵的古典用語,其實算不上抽象的勵志名詞,而是從實際人生推衍的具體結論。 進入天帝教足足有二十年的光陰。二十年,相較於宇宙的敻遠無窮,根本無足掛齒;可就百年人生著眼,二十年已經漫長到足以讓一個人從蹣跚學步的奶娃轉化為步履堅穩的成人。移植到修行,二十年的參研離大成雖然遙遠,但至少該有些許體悟,哪怕只是一丁點。 還在懵懂無知的「同混」階段,傻傻地聽著師尊(註)大聲疾呼,要發大願立大志,要各領天命各了天命,老人家宛若暮鼓晨鐘的呼籲聲聲入耳,然而也僅止於入耳,而後穿耳而過,從此船過水無痕。 我的生命之船,仍然在漫無目的地漂盪。 天命的意義,對我個人而言,也許就是時機逐漸成熟的關鍵時刻。看似無心的水流輕輕推著你往該去的岸邊停靠,然後上岸,然後發現隱在山口另一頭的桃花源。 豁然開朗的喜悅,既然來自誦讀經典,桃源對我而言,意義因此等同經典。 爬梳經典將近十年,常覺自己是幸福的武陵人。陶淵明筆下的漁人,步出山口之後,即使「處處誌之」,仍然回不了世外桃源。我呢?只要願意捧起經典,便能沿著桃花灼灼的小溪,重新鑽進美麗的天國淨土。 天人兩岸來來去去,獨樂樂終不如眾樂樂,敏警因此樂於扮演擺渡人,透過經典教室的書寫,讓此岸的同奮看見彼岸的美好。 但受限修為所及,所謂擺渡,不過只是駕一葉扁舟,渡過潺潺小溪。爾後去到小溪彼岸,您將看見何方美景,遠非敏警所能想像。借助文字的解釋畢竟只是參考——經典最契入生命的體會,不在他人的言詮,而在個人心靈的建構。 收錄於本書的解經篇章,原先散見於《道歌曉露》讀經筆記系列。這個系列的第一部在二○○三年問世,至今正好十年。當初書寫的初衷,就在與同奮分享讀經心得,可惜流通始終有限。二○一二年,教訊雜誌總編敏書同奮提出合作構想,敏警遂在原有的篇章加上問答,就接觸天帝教之初常見的疑惑提出一點看法,以「經典教室」專欄的形式刊登在教訊雜誌。 經典教室的結集,於公,是呼應了光照首席的「深耕深根」;於私,是回報入道二十年來承受的天恩。不是一路親炙經典,藉著無形仙佛的啟示與提攜,真不知駑鈍如敏警,究竟會迷失在何處…… 是為序。 黃敏警/二○一三年初夏 註:本系列中的「師尊」概指天帝教首席使者師尊,亦即知名報人李玉階先生。